Naya👑

行无际的空迷茫,现世终末映夕阳

【凯尔特百合】心似跃枕

啊啊啊好棒

非脍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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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袋出了梅芙,还个愿


有一点搭上之前黑无毛和王姐的《LION》背景


————


梅芙不爱离开不列颠群岛,连老欧洲也少去。破天荒漂过大西洋是在八十多年前,1929年深秋某天晚上,她从上西区看戏回来,新嫁的这任大亨丈夫把手枪管塞进嘴里,喷了宾馆满墙的血和脑浆。梅芙绕过尸体,拿脚尖拨了拨满地的股票凭证和报表,它们现在全是废纸了。


 


她小心脱掉礼服珠宝,卸了妆,仔仔细细地洗过澡,完了披着头发裹着睡袍,叼着长长的细卷烟嘴,坐在还算干净的窗台上做打算。商场如战场,士兵难免阵上亡,可要是就这么丢下尸体甩手回爱尔兰,好像又觉得死人有点可怜。当梅芙盘算自己结婚礼物中那套很喜欢的蓝宝石首饰,为难地考虑该卖了戒指还是胸针来换棺材和自己的船票时,左脚上软底绸拖鞋一滑,径直从十层楼跌下去,落在二楼户外咖啡座桌上,砸翻咖啡杯。


 


桌边人抬头看,梅芙认出那是斯卡哈。


少顷对方亲自送鞋上来,见到满屋子血腥面不改色。“你现在有什么打算?”


“呃……比如是时候找个新恋人了?”


 


她们交往后有一晚梅芙提起那天的事,问斯卡哈想没想过一抬头可能见到落魄贵妇人走投无路,在她面前摔个红白分明血肉横飞。


 


“睡袍抽烟单脚鞋,那么邋遢一定不会跳,梅芙女王,哪怕横死也要做艳..尸。”


梅芙大笑,单手解了睡衣带子,抱住斯卡哈的腰身。衣袍下完整一套珠宝华光闪烁,给女性光..裸的躯体烘得发暖,眩目不已。


 


梅芙从来不问影之国的女王当年为什么来纽约,新时代科技昌明,魔女也有权利浪迹天涯。斯卡哈也不谈她之前的婚姻,也不再提拿笔付给她收拾残局的现金。然而康诺特女王有恩必偿,回乡以后梅芙到伦敦开了间酒店,“每年给你分红,足够坐邮轮头等舱去纽约几个来回。”招牌的蜂蜜酒,灌得人神魂颠倒欲罢不能,哪里会不赚钱,梅芙底气十足。


 


“我看你还钱其次,及时行乐找情人才是真。”斯卡哈在酒窖里喝她的珍藏,隔着地板她们可以听见上头店堂里年轻小伙子们高声谈笑,战争的阴云从欧洲那一边逐渐西来,酒馆客人中士兵打扮的男子一年年越来越多,日后恐怕总有近半要归入亡灵的女王治下。


 


“我喜欢不畏惧,不吝啬,不嫉妒的英雄。那有谁会比英雄们的老师更好呢?”梅芙赤足绷着脚尖,去钩斯卡哈的吊袜带,“我要跟库丘林去炫耀,我的新恋人比他强那么多,那——么——多。”她撩拨到半路突然停下来,苦着脸。“你的袜带干嘛扣那么紧,我腿抽筋。”


 


斯卡哈弯了弯嘴角,如梅芙所愿捏了她的小腿。


她还尝到自酿蜂蜜酒的味道,算是意外之喜。


 


英国宣战以后酒馆的生意一落千丈。男客多去了战场,店铺夜里不开灯,所有的窗户糊满报纸,胶带在上头贴做米字,防着空袭玻璃四溅。连斯卡哈亦少来了,常常一两个月不见人影。若不是摩根勒菲开始光顾,梅芙气闷之下或许就卖了店,回斯莱格郡住上十几二十年。


 


 “我在战场上见到她俩在一块儿。”摩根勒菲指的另一个她,便是阿尔托莉雅。这对姐妹的纠葛梅芙有所耳闻,不知要要先感叹古代的国王今时今日还要为现代人奔忙劳碌,还是冒着被女巫塞一嘴奶酪的危险揶揄她情深骇人。


 


“时钟塔的协会似乎也有自己的盘算。”


“我可不管。”空荡荡的店里只有两个喝酒的女人,摩根喝得有些醉,“要是她不走运,我就再召唤一个新的。摩根勒菲和阿尔托莉雅的孽缘,不到不列颠岛沉没都不会完结。”


 


“那她去做什么呢?”


“若是那个女人,说不定是想去这个世界正弥漫着死之气味的地方看一看,有没有可能让她迎来作为人类的死亡吧。”


“少来,”梅芙擦着酒杯,“和我谈恋爱,天下竟有人舍得死么?”说得好不信誓旦旦,斩钉截铁,仿佛全忘了几十年前纽约宾馆套房血淋淋的墙纸,或者斯卡哈所支配的是什么样的魔境。


 


斯卡哈当然没有死,在大战以后她还活了很多年,而且应当还会继续活下去。她搬到酒馆二楼住,那份约好的分红折算成每晚固定的保留座位和免费酒。卖蜂蜜酒的老板娘依然不乏人追求,弗格斯也来看过她,梅芙盯着他半晌,“我觉得你像年轻时候那样,留长两鬓的头发更好看。”


 


“现在我也很好看。”


“没有她好。”梅芙指指吧台,于是弗格斯心照不宣地笑了,“那可没法比。”


“如果你现在在想约她过夜的事,我就要用鞋跟碾你脚背。”


 


“已知我和你现在住在一起,你和弗格斯过去关系亲密,现在弗格斯可能想约我过夜,看上去是段完整的三人封闭关系。”


“正是。”


“呸。”梅芙被弗格斯挡了个结实,作势要锤他后背。


“不过目前来看,弗格斯,我更喜欢和你后头张牙舞爪的那位睡。”斯卡哈眨了眨眼,语气照旧冷冰冰,齿间却有点儿暧昧的意思。“来人世这几年养了些坏毛病,认枕头。”


 


半夜里梅芙醒过来想到这个,脸突然红了。她们睡前确实胡闹,脱下来的珠宝重新冷了,磷火似地陷在床铺里闪烁幽光,斯卡哈的头搁在梅芙的胸口上,耳朵贴着心脏的位置,发梢挠得她痒。


有武艺在身的人耳朵是很灵敏的,心跳的节拍只要变了,他们一定听得到。


 


END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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